胖胖樹隨筆

出社會十多年後，我慢慢發現不是每個人都適合在一般的企業中上班。特別是那些看似外向的內向者，尤其不適合大企業(私人或公家單位)裡工作。因為只要有人，就必須應付各式各樣應對進退。除了花很多時間在社交，還得防止被弄。這些對於外向的內向者太燒腦了，會搞到自己身心俱疲。這類型的人，其實更適合獨處，適合比較特殊的工作形態，例如獨立接案、講師，或是自由度高的工作。

我們受的教育告訴我們畢業後要找一份「工作」，但是學校也好、身邊的家人朋友也好，多半沒有人告訴我們，除了到公司上班，還有很多工作形式。後來我慢慢摸索、觀察，才知道這社會是非常多元的，有很多不同的工作類型。現在流行的所謂「自由工作者」自古就有，身兼多職也不是本世紀「斜槓」一詞發明後才突然出現。從古代的古代的古代，阿公的阿公的阿公那個時代，就有一群人是透過各種不在企業上班的方式謀生。只是可能從古至今都不是主流，可能從古代就一直灌輸我們「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所以沒有人教我們如何成為這種非主流的工作者。以至於特別會念書的那些外向的內向者，在古代參加科舉考試，現代參加高普考或各大企業獨立徵才的所謂面試，不太敢選擇其他的方式生活。

在我阿公過世的時候，我突然頓悟了。我開始觀察、並好奇作法會的道士要怎麼入門。我簡單心算一下就發現這是門不錯的工作。一場法會好幾萬，遇到大月一天可以跑好幾場。看似枯燥，但是生意應該不差，因為「死亡」跟生病、吃飯一樣，沒有人躲得過。扣掉旁邊兩個跟班的，一個月接個三四場就超過一般上班族的月薪了，多接幾場就多好幾倍了。其他時間還可以做別的事，相當自由。

還有很多匠人，像是古代就有的佛像雕刻師、剪黏師、採草賣藥人、植物雕塑師，這些匠人都算是獨立工作者。或像是現代教跳舞的老師、教瑜珈的老師、做造型與化妝的老師、婚禮攝影師、主持人、獨立記者，或是叫賣哥、網紅等，也都是。記得很多年前，忘記是商周還是天下、遠見，稱呼這樣的人為「紫領」。

收到書便迫不及待地打開。我想告訴大家《通往世界的植物：臺灣高山植物的時空旅史》真的是一本很棒的書，而且讓我好感動。台灣有不少好的自然書寫作品，但是像旨价這樣的作者，具有深厚的學術基礎，豐富的野外調查經驗，並且透過淺顯易懂的文字來書寫，真的難能可貴。

生物地理學無比迷人，在大地理大發現後成為一門吸引博物學家們窮盡一生到世界各地追尋的知識。無數偉大的科學家，如洪堡德、華萊士、達爾文，都是這個領域響噹噹的人物，他們的故事也一直流傳至今。但可惜的是，今日大學相關科系學生卻都不愛生物地理學與分類學，甚至討厭這冷門學科。畢竟近代分子生物學如火如荼發展，微觀世界的探索，遠比生物地理與分類這樣辛苦的研究工作更吸引人。以至於越來越少人願意投入生物地理與分類這樣子冷門，而且看不到「ㄑ一ㄢˊ」途的領域。更甭提有任何令人眼睛一亮的科普著作誕生。

而且過去眾所熟悉的生物地理學大作，皆不是從台灣出發。若想從台灣的植物出發，認識世界植物地理以及植物地理世界，幾乎沒有任何著作可以向大眾推薦。直到《通往世界的植物：臺灣高山植物的時空旅史》出版，終於有一本書，可以讓更多非本科系的讀者明白，台灣的生態為何如此豐富而重要。

由衷的推薦大家閱讀《通往世界的植物：臺灣高山植物的時空旅史》，從生物地理，還有地質學，從更大的時間、空間尺度，從地球的角度來認識台灣的故事——這個在世界舞台舉足輕重的島，值得我們從更多不同的面相來理解。

剛開始找工作那段日子，我認識了一個很特別的計程車司機。他跟我說了很多話，可惜當時我不是很明白，直到這些年才漸漸能夠體會。

司機先生是我家咖啡店的常客。他每次來總是點一杯黑咖啡，一份三明治或義大利麵，打開筆記型電腦工作。當時我剛離開部隊，還沒有正式上班，所以每天都在店裡打雜、看書、寫字、整理植栽，漸漸與他熟識。後來知道他兼職開計程車，所以每次搭高鐵北上面試，總是請他載我來回車站。

有一回見我西裝筆挺去面試，他聊起了自己的過去。他曾是一名科技新貴，搭上了台灣科技起飛的浪潮，公司配股沒有少。二十七八歲時就開起進口車，而且買了房子。三十歲時公司前輩找他一起創業，一時間風生水起，生活也十分優渥。沒想到幾年後公司倒閉，令他一度瀕臨破產。後來我認識他時，他約莫四十來歲，一邊替人寫程式，一邊開計程車，努力地規劃著未來，準備再次創業。

印象中他說的故事還有很多：少不了大人世界的爾虞我詐，暴發後的揮金如土，還有朋友成為有錢人家駙馬的奇遇，以及現實世界裡難得的患難真情。我總是聽得津津有味。一方面想像著自己的未來，一方面也提醒自己不要像他故事裡的角色一樣。

房屋仲介從事久了，人人彷彿都成為面相專家。哪一對情侶會結婚，哪一對情侶會掰掰，所有的預測結果十之八九會成真。印象中有一對情侶到店裡說要買房，女美男帥，讓同事好生羨慕。但是我怎麼看就覺得不太登對，後來也因為一句話，我判斷他們絕對走不到最後。

那是我在民生社區服務時曾接待過的客戶。猶記得是個料峭春寒的午後，一對情侶攜手推門走進店裡。兩人都戴著墨鏡，著長風衣。女主角短裙搭配駝色長靴，打扮時尚，搭配典雅的一生之水；男主角則較為休閒，略帶雅痞，我猜是寶格麗經典的藍瓶淡香。我判斷他們是要到附近參加宴會所以盛裝出門，因為時間尚早，附近剛好有房仲公司，所以過來看看房屋的訊息。不管店在哪裡，都很少有這麼好看的客戶上門，無論有沒有成交，他們都是那種會令人印象深刻的買方。

除了打扮特殊，看起來像是碰巧路過，其他訊息也透露出他們不是民生社區典型的客戶。女主角的年紀看起來約莫二十七八歲，男主角則再大個兩三歲左右。一開口就是要買四千萬左右的新成屋，三房，有管理，中山、松山區都可以，兩人結婚後要住，不要離家太遠。雖然是臨時起意來找房子，停留的時間也很短，但是需求十分明確，應該是事先就想好了。言談間發現，女主角有絕對的發言優勢，但是男主角又很愛插嘴。如果不是女方個性本來就比較強勢，那就是出錢買房的是女方，或女方家長輩。

他們的預算跟需求，在台北市中心要買房子其實不容易。當時台北市新成屋的主要規格，不是一千萬上下的套房，就是總價六千萬以上的輕豪宅或豪宅。落在這個總價區間的產品，多半就是稀有的兩房——要嘛在套房社區裡，總價約一千五到兩千萬出頭，要嘛是在輕豪宅社區裡，總價四千萬上下。三四千萬的新成屋三房不是沒有，而是位在南港、內湖、木柵一帶，或是新北市。

很謝謝大家對〈燃燒中的熱帶雨林〉這篇文章的支持與肯定。文章貼出後，陸續有幾位朋友跟讀者提出了新的問題，主要是關於經濟發展與雨林保育之間是否能達成平衡。難道只許先進國家發展經濟，擁有熱帶雨林的國家就只能保護雨林與自然生態，不能開發，不能有經濟發展？這是對雨林保護天大的誤解！科學家設計的雨林保護方案，還包含了改善貧窮以及開發中國家的經濟永續發展。

回顧2015年，當時法國巴黎所舉辦的第21次氣候變化綱要公約締約國會議（COP21）所簽訂的《巴黎協定》（Paris Agreement），除了眾所關心的溫室氣體減量新目標與策略，我特別注意到協定第五條：「締約方應致力於森林保育與碳匯功能，並應提供獎勵誘因（result-base payment）。此外，重申森林保育中非碳效益（non-carbonbenefit）的重要性。」條文的意思是，希望藉由提供資金的方式，減少開發而導致的毀林；並強調森林生態系的重要性，除了減緩溫室氣體排放，當然也包含生物多樣性等其他資源與效益。當年，全世界有195國皆同意並簽屬了《巴黎協定》的所有內容。可見，保護雨林是全球的共識。

保護雨林是國際共識，是關係到經濟、貿易、外交的複雜議題，是減緩氣候變遷重要的策略，跟人類生存息息相關。保護地球環境、保護雨林，從來就不是巴西或其他有雨林國家的責任，而是地球上每個人的責任。先進國家原本就不可以自己一直開發，卻不准開發中國家或低度開發國家發展經濟，畢竟經濟發展是各國的權利，而保護地球則是每個國家都需要共同承擔的責任。巴西或是其他有雨林的開發中國家，對於保護地球環境也都有共識，都有禁止開發原始林的相關法令，當地也有非常多人支持保護雨林。

保護雨林的目的是為了全人類永續發展，不是壓榨開發中國家。經濟發展跟保護雨林如何取得平衡，科學家一直有非常多的研究與策略。科學家對於保護雨林可能造成的影響，考慮得非常深、非常廣。所有個人會想到的影響，全世界頂尖科學家也都想到了，還有非常多我們想不到的點，科學家也都有很深入的規劃。科學家從來沒有打算美化工業革命後帶來的汙染。這世界上最早意識到人類開發破壞地球環境，主張要保護地球環境、保護生態的就是先進國家的科學家們，帶頭開始從事環保的是先進國家。先進國家除了保護自己的國土，也提供技術與大量資金給開發中與低度開發的國家保護雨林、從事雨林研究。臺灣雖然不是聯合國的一員，也一直致力於協助保護邦交國的雨林。

最近亞馬遜雨林火災的議題發酵，有人憂心忡忡，擔心地球會完蛋？有的人又抨擊「綠色恐怖主義」把雨林大火過度誇張，使用了很多假照片，於是陸續有朋友問我很多關於熱帶雨林燃燒的問題：為什麼會燒起來？為什麼之前不救火，現在又要救？怎麼救火？森林大火是自然現象嗎？是否對雨林更新有幫助？全球暖化是真的嗎？亞馬遜雨林燃燒，地球真的會完蛋嗎？我們能做什麼保護熱帶雨林？

這次雨林燃燒的新聞，確實夾帶了很多「假照片」，也造成了很多人過度恐慌。這次的雨林燃燒不會對人類的社會、經濟或氣候造成立即且顯著的影響，人類不會馬上滅亡，不會明天就吸不到氧氣。但是，人類破壞雨林是事實，人類放火燒雨林也是事實。雨林雖然佔陸地面積不到10%，但是卻有超過一半的陸地生物生存在雨林裡。雨林是數以萬計生物的家，請問你家願意讓其他物種以經濟開發的名義隨便放火燒掉嗎？

熱帶雨林非常潮濕，通常不會像松樹林或桉樹林那樣因為天乾物燥，被雷劈了而自燃。雨林會燃燒基本上都是人為的。人類開發雨林，把土地拿來養牲畜、種植高經濟價值的作物、或是開採礦物等理由，不停的破壞雨林。

為什麼之前巴西政府不願意救火，受輿論壓力才開始救。這道理就跟古蹟會莫名其妙失火一樣，燒光了土地才能被人類利用，才有辦法換成鈔票。人類為了錢，什麼事情都幹得出來。而且雨林發生火災的地方通常都在交通不便之處，加上救災技術等問題，救災困難，過去通常都是等到11月雨季來臨時火才會熄滅。雖然每年破壞的比例不高，對地球氣候不會造成立即且明顯的影響，但是每年森林面積少一點少一點，累積起來的面積就很可觀，對自然生態無疑是嚴重的破壞。沒有人喜歡自己的家被燒掉吧！憑什麼人類可以為了自己的私心把野生動物的家燒掉？

屋主把房子賣掉後，或許會丟下前妻跟還在念書的小兒子，帶著錢去中國找小三？這樣的房子賣還是不賣？偏偏這時候出現的買方是帶兩個孩子的單親媽媽，原本住的套房賣掉了，急著找房子搬家。賣與不賣間，交織無數的價值選擇。買賣洽談過程中，店長、同事與我，心中各有各的難。

還記得那個案子整整賣了半年，賣到信義房屋的同事一度沒有人願意帶看，連其他房屋仲介公司也都放棄銷售，甚至簽立買賣契約時也差點沒有代書敢出面。不是這個房子不好——近捷運、格局方正、公設低、採光好、學區佳、戶數單純，集所有優點於一房。偏偏牽扯到一個假扣押，還有事後冒出來的一樁離婚官司！

溫先生是我新人時帶看過一次的買方，年底時突然打電話給我。快速接起電話：「溫先生好久不見，有什麼可以為您服務的地方？」溫：「唉啊！你竟然還記得我呀！是這樣，鄰居有間房子要賣給我，想了解一下附近的行情……」我明白很多客戶要賣房子都很隱諱。仔細的將附近最近成交過的幾間房的成交價格，周邊的環境、學區，環境的優點與缺點都一一說明。溫先生最後認可我的專業——對環境及市場都很了解，不會像其仲介無憑無據亂估價，或想介入交易而破壞，他可以放心的把房子委託給我銷售。

這通電話跟第一次帶溫先生看房子間隔了兩年。因為後來溫先生表示沒有要繼續找房子了，所以兩年來我沒有再見過他，但是當時溫先生給我的名片我一直保留至今。除了逢年過節時傳簡訊，平日裡每天早上我都會透過email分享房地產的相關訊息。這是不善聊天的我，最輕盈的客戶維繫方式。

有個學生時期就認識的好友，出社會後，每一次工作上遇到問題，或是想要換工作、被挖腳的時候，他都會找我討論，我也總是很直接地給出建議。但是最近他要轉換人生跑道，一開始卻讓我不敢表示意見。畢竟我看著他付出許多心力，好不容易才到達目前在公司裡的位置，以及人人稱羨的高薪。突然離開並打算屈就一個薪資與福利都較差的職位，令人不解。他解釋說，因為終於明白目前得行業不適合自己的個性，有年紀了，不想要跟自己過不去，勉強自己繼續從事一份「好看」卻「不好受」的工作。

還有一個朋友也是不久前跟我說，覺得自己目前的工作總是一直加班不是長久之計，希望可以跟我討論出一些新方向。我請他先想一想，究竟是不喜歡目前這個行業，還是不喜歡目前這樣一直加班的狀態。是這個行業都如此，還是只有自己公司是這個狀況，或是公司裡只有少數人常常加班。前幾日他告訴我，他終於提起勇氣跟他老闆推掉了一些工作，不想要再當公司裡衝衝衝的領頭羊。決定抗拒「好寶寶症候群」，要讓自己開心一點，而不是一直完成老闆的期待。

很替這兩個朋友開心。許有人會覺得這些狀態是失去了衝勁，沒有事業心。我卻不這麼認為。我覺得這是一種成熟，一種知道該讓自己的「身」與「心」和平共處的生活方式，一種懂得放過自己的智慧。

年輕的時候，我們不懂得讓自己的「身」與「心」和平共處，做什麼都要挑戰自己的極限，不論工作、生活皆是如此。休假前一天，三五好友常常去KTV或Pub，每次都玩到凌晨，沒有喝醉不歸。休假第一天常常宿醉、總是睡到下午。現在的大家多半都早睡早起，改當晨型人。偶有聚會，也只求微醺就好，不要讓自己身體超過負荷。

2019年發生兩件事：一是因為兩岸議題引發爭議，說書人冏星人在2019年一月宣布要專心工作不當YouTuber；另一則是因為消費鄭南榕自焚事件，引起不滿，脫口秀演員曾博恩八月宣布辭去《博恩夜夜秀》主持人的職位。冏星人與博恩，一個33歲、一個29歲，都是十分有才華的新生代網紅，幾乎同時在2016年爆紅的YouTuber。他們由紅翻黑，還有機會再由黑轉紅嗎？我不知道，但是他們兩人讓我想起了一些人的故事，特別是在我上大學那年。

2001年——21世紀之初也發生了兩件事，讓兩個明星級的人物由紅翻黑，甚至消失在螢光幕前，迄今我仍印象深刻。

記得在我小學時，苦苓是非常有名的大作家。無論電視、廣播，都會聽到他幽默風趣的談話。姑姑、堂哥放假時總是會聽他的廣播節目。長大以後查資料，發現他不只有名，還非常多產，1988年竟然就出版了二十多本書。不過，2001年苦苓因外遇醜聞而離婚，他的前妻甚至出了一本書《一個作家之死》，影射苦苓藉由名人身分搞婚外情。沒多久後苦苓徹底從媒體上消失，書也沒有人要買。他後來演講時還自嘲，事件之後沒有再收過一毛版稅。消失約莫十年，跑到雪霸國家公園擔任解說員。直到2011年出版新書《苦苓的森林祕語》，苦苓這個名字才再度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跟苦苓外遇同年，還有一個明星也因為新戀情曝光被罵翻，演藝事業從高峰跌入谷底。大約也熬了十多年，直到近幾年重新被發掘，再度獲得金鐘獎。那個人是主持《超級星期天》，2000年、2001年分別獲得35、36屆金鐘獎綜藝節目主持人獎的黃子佼。當年他29歲，當年佼寶戀曝光，鬧得沸沸揚揚。當年他從人生的高峰墜落。即使平常不看娛樂新聞，這仍是不可能不曉得的事件。

每天，我都會寫日記，或者說是閱讀心得，幾百字到幾千字不等。不管是看書、讀了一篇文章、電影、新聞，或是身邊發生的一切，只要進入腦袋裡，對我而言就算是一種閱讀。那當下可能突然有什麼想法、句子閃過。我會盡快記下來，哪怕不成篇章，也要記錄當下想到的一些關鍵字，越完整越好。

有時候是工作到一半，有時候是在澆花或整理植物，或是搭車時，甚至是跟朋友的聊天內容、突如其來的回憶。有電腦就輸入電腦，沒有就輸入手機的記事本，或是拿張紙寫下來，等有電腦時立刻儲存。當下也許寫得不好，或是只有片段的想法，都無所謂。或許有一天突然有靈感，便能夠將這些句子組織成文，甚至變成一本書。就像我的兩本著作，無疑是我生活中無數簡短的閱讀心得重新排列組合而成。

我還習慣性的把曾經看過的故事或趣聞都留存下來，並且給予關鍵字，分門別類，方便日後搜尋。人腦畢竟不是電腦，不可能什麼事情都完整記憶，但是好好保留，總會在某些時候需要這些檔案，甚至成為書寫時的參考資料。

不要忽略每一則短短的句子或不成文的篇章，也不要把曾經感動自己的文本輕易斷捨離。只要持續的記錄，所有的閱讀心得與參考資料，都會成為生命的儲蓄。驀然回首時將會發現，這些積累的資料與記錄，都已默默化做成長的養分。